何校監：

1962 旭社曾討論母校辦學事，有同學提出：

不要婆婆媽媽，修修補補，要大刀濶斧，石破天驚，配合政府發展六大產業，向政府申請撥地，另建新校，設大運動場、大泳池、完善之實驗室、音樂室、圖書舘等，以辦大學之精神來辦中學。

初中用中文課本粵語授課；高中用英文課本國語授課。加強英語講寫，多用外國傳教士，講授基督精神。學生每週翻譯英文及中文報紙社論各一篇，不但增强語文能力，更分析當前時事。培養學生升讀本港及國內外大學。設宿舍，訓練群体生活。招收國內及海外僑生。

發展經費，可多方集資，或出售母校小學部，將中學部改作小學，一條龍辦學。務將培正提升到全國首屈一指之學府。

如何，如何，尚請各學長研究。

2009 年 11 月 18 日

1. 關於井底蛙之說，我原文是：「但以學生本人來說，十二年都在同一環境中學習，接觸的都是同一類型的同學，對外界認識較少，容易變成井底蛙，自視太高，夜郎自大」對何 以容易變井底蛙原因己有交代。我不知道這還要苛求甚麼教育理據來支持，或是甚麼醫學証明？反過來，我想問呂兄憑何說六十多間直資中學校長不知道這一可能弊 處，詢問調查過嗎？呂兄亦不妨就近問問培正的教師，看有多少位敢說井底蛙之說絕不可能。

   我沒有說一條龍全無好處。只是覺得它也有其不好的地方，我把一條龍可能弊端寫出就是提請校方領導人並不值得不惜任何代價甚至陷培正於險境而把中學改直資去接龍。呂兄說我贊成以不變應萬變，是存心害大多數小六畢業生去變成井底蛙。這就過甚其詞矣。

2. 呂兄說家長調查問卷是培正小學辦的「該次調查是詢問家長假如今天培中要收學費，他們是否仍然願意讓子弟就讀培中」。注意「假如」兩 字，家長答了願意並無責任到時一定兌現。更何況他們的兒女屆時己畢業全不受影響。所以我仍認為結果的75%並非十足可靠。只列之為「最樂觀」。我亦己說明 我的40%是最悲觀的估計。（我考慮家長的經濟能力和香港一般人對英中的偏愛）當然也沒有實際的數據。其實在現階段任何人都只能憑個人的常識，對現實社會 情況的認識來估計而已。各人的推測都是靠估（吳漢榆學長語），誰的較準確，到時才知曉，主事者惟有憑自己的智慧去取捨。
3. 我說「香港教育局突然把實行了二三十年的教育體制改變，拋出一條龍的難題，全無教育理據，唯一目的就是要津貼中學改為直資，減縮政 府的教育負擔」在上一函已澄清全無教育理據是指該項改變措施並非指一條龍本身。呂兄又再重覆以其誤解來說詞。接著關於「培正最好全不理會，免入陷阱」（語 氣重了些）。我的原意是：培正不為所動，維持原狀不變，免入陷阱。並非亦不可能闊佬懶理，不作決定，不予回答。我們決定了轉不轉直資當然應該讓受影響的投 考幼稚園學生的家長知道。
4. 我說：「如果收學費 50,000 則直資的培正中學財資較現在受津貼時更充裕」又引起呂兄懷疑我沒有看過交流大會光碟。昨日我再度重看，後來覺得讀網頁文本更能專心，於是又詳閱一遍，並無 甚麼呂兄希望的新啟示，反之更證明有頗多發言者都對直資有所擔心。吾道不孤！呂兄之發言認為若收學費 50,000 政府按人頭給 35,000 即每學生每年要費 85,000。全校經費每年一億一千七百三十萬。質疑怎要這許多？此問題只有校董，校長才能解答。我當然也不知道培正的財務狀況。我所講學費五萬是比對聖保羅男女中學而來。培正要成為一流直資學校，當以聖保羅來比較。（我亦知道有些直 資中學免收學費）如果要有相同競爭力，他們收五萬我們也要同額，才有足夠財力維持老師待遇及退休金（或公積金）不減，以免好老師流失，教學質素下降。就算 如此，中文中學在收生方面仍會吃虧。上次我說因為直資學校成功向培正挖角，証明直資中學有足夠財力維持老師待遇等等勝於津貼的培正，所以改直資導至老師流 失的憂慮的一項我樂於剔除。現在再想想，還要收生足夠才不成問題。

最後，我感謝呂沛德同學重視我八月八日及廾一日兩函，提出很多疑問，替我粗糙的文字逐句檢驗，讓我知道我寫出的和別人接收的差異，而有機會加 以闡釋。我相信呂兄和我一樣，用了很多時間精神來閱讀、理解、思索和書寫。我們觀點不同，但都忠於自己，關愛母校,盡了言責。不過，長篇累牘，讀者想也看 厭了。我們要質疑、陳述、表白的大致都己做了。我想至此為止，讓讀者自行解讀判斷，而不想再在字詞間糾纏下去。於事無補，而有傷和氣。

2009 年 9 月 26 日

余生也魯，不明學長 9 月 18 日函中之論點，望學長有以教之。

1. 學長責我把他的「井底蛙」言論無限引伸而成笑話。但我所說的其實只是呼應學長所建議「各階段在不同學校攻讀」而已，何解學長只許州官放火？此外，學長此「井底蛙」理論，不知有何教育理據？懇請學長告知。

   學長既見當前一條龍教育有此「可能弊處」，何以又認為應「以不變應萬變」，繼續保持現狀（超過 80% 培小學生升上培中）使這 80% 直升培中的培小學生「容易」變成井底蛙？何以又「並非反對中小學銜接直升所謂一條龍」？請問這是否矛盾？

   全港有六十多家學校（大部分是名校）已轉為直資學校，是否這些學校的校董、校長都看不見一條龍教育有此「可能弊處」，惟獨學長獨具慧眼？

2. 學長認為學校三年前向家長的調查不可靠，「因為他們的兒女到培正改制時已畢業離校，事不關己且無實際責任的問卷答案一般都樂於跟隨主流」。我希望學長在發 言前多了解事實。查該次調查是詢問家長假如今天培中要收學費，他們是否仍然願意讓子弟就讀培中。學長把問題扯到「培正改制時」，並認為家長們因無「實際責 任」而「樂於跟隨主流」，恐怕對家長們不公平，且有毀謗之嫌。如果學校三年前向家長所作的調查都不可靠，何以學長「個人和一些同學和家長傾談而作出的估計，並非科學方法的調查」的 40% 又可信？
3. 學長認為我誤會他把一條龍和直資混為一談令他「十分驚訝」。但我此「誤會」實源於學長所說「…拋出一條龍的難題，全無教育理據，唯一目的就是要津貼中學改為直資…」。這個誤會與否絕不打緊，但後面的一句「培正最好全不理會，免入陷阱。」卻是問題所在。政府規定如要結龍，最遲於 2019 年實行。無論決定結龍與否，培正有責任把決定通知於今年報讀培正幼稚園的學生家長，否則將未視為不負責任，有損校譽。故此培正絕不能「全不理會」，闊佬懶 理。聖經說：「凡事都可行，但不都做就人。」我斗膽的加一句：「凡事都可不行，但不都做就人。」
4. 學長說：「如果收學費 50,000 則直資的培正中學財資較現在受津貼時更充裕。」我不明白學長何以堅持說要收學費 50,000。學長是否真的看過「交流大會」的光碟？

2009 年 9 月 22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