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昕 社 三 十 五 年 後 的 一 聚,八 月,2010
徐兆敏
為要參加多倫多市昕社三十五年的慶祝會,我在地球走了半個圈圈,合共五十七天。小弟在培正作文平平,中文寫作也放下三十五年,希望各位以遊記或個人經歷來讀之。
做人最重要是有目標,做事便有動力。二零零九年九月,張國亮同學在網上廣邀一九七五年昕 社同學們往多市聚會,以人生有多少個十年為題,心中的紅藍兒女精神,蠢蠢欲動。也恰巧賢內助正計劃明年的旅行大計,過去九年,都是由她決定往那兒去,難得 今次她問我:「老公,您明年最想往那處玩?」哎呀!太好了,時間恰恰好,「那便加拿大吧,我三十年沒有去了。」她二話不說,馬上上網研究行程。這種夫妻相 處的藝術,真的得來不易。到二零一零年,也就結婚廿五個年頭,目標定下來,我便從培正同學會的網絡上,找我將要到的每一個城市的昕社培正人。在零六年,有 幸參加過羅省第一屆世界培正同學曰,培正人的辦事和組織能力,校友們的聯繫真是非凡。
香港
二零一零年七月十五日晚上,踏上首日行程,由悉尼飛香港,十六日早上一到,便和友人往粉 嶺高球埸打了十八個洞。這次能夠攜桿上路,又要再多謝賢內助的金咭,兩人合共有八十公斤行李限制。晚上,跟鍾啟明同學和刁生同學相聚晚飯,一位是多倫多大 學打壁球和游泳的對手,一位是中學時代的網球球友,大家天南地北,無所不談。
臺北
七月十八日,由港飛台北,下了飛機,太太往西門町的酒店去,我就跳上的士,往長庚高球 埸,跟鍾志豪同學打其十八個洞。鍾同學留臺三十年,是麻醉科醫生, 有一子一女,女兒也在悉尼唸大學。往後三天,僱車遊九份、野柳,逛一零一大樓和夜市,吃風味的臺小吃,要推介的有胡椒餅、抄手、水煎包、牛肉麵…等,有冷 有熱,有香有臭,店名不便說明;對我這個從南半球來的人,樣樣都是美食,正宗的臺菜可以在一零一大樓附近的日本百貨公司頂層吃到。臺菜我想點到即止,不然 又離題,國文科的李少顏、羅曉梅、(王潔心)、吳 Honey 和何國斌老師要扣分了。
東京
七月廿二日,飛東京,酒店下榻銀座區,坐地鐵最方便,往各購物區,步行到筑地魚市場,可 以吃得得意,但又不用太破費。在東京數天可以做的事,多的是。正藉水桃季節,我們參加了當地的摘果團,到山梨縣,親手從樹上摘下士多啤梨、水桃、玉米…等 品嚐。又坐橫須賀線到鎌倉巿看佛寺。在日本要打高球,難,難,難,其中的過程,不表了,如有興趣的培正球友,想在千葉縣成田機場附近打球,可電郵在下,細 說明言。又于忠義同學和家人,藉加拿大的暑假,到日本一遊,三十多年不見,當然要跑到他下榻在涉谷的酒店會一會,于同學在多市是著名牙醫,他精通多地方 言,那能不獨佔鱉頭,佩服的是他先完成了皇后大學的電子工程學位,造了工程師後,回大學再來一次。
溫哥華
七月廿五日,最終踏上加拿大的國土,寬別三十年,入境大堂當然不同了。想當年,中五離 校, 跟林英豪校長話別,林校長問我往那兒升學,我說維多利亞市,他便從桌上抽出他的名片,寫上致何國權會長,徐兆敏同學,林英豪介紹。把紅藍精神,發揮得淋漓 盡致。在溫市,親友多,祇會了黎智富同學,他是我校羽毛球高手,平曰運動也是羽毛球,女兒完成了第一個學位,再入 UBC 醫學院,延續培正人好學不倦的精神。其他時間便打球,打過的球埸有 McCleery、Langara、Mylora、Swan-e-set Bay (resort course)、Mayfair Lake、Northlands、UBC、Peace Portal、Hazelmere、Seymour 和 Marine Drive。如喜愛高球的同學們,溫哥華島上的 Bear Mountain course 和 Whistler Furry Creek,靚場多的是,我也要留待下一回。借用古人名句,修改為「樹暗花明又一川」,不知不覺你又打球下水。球埸的風景太迷人。
卡市和 Banff
我們的行程加了一個 side trip。一下飛機,卡市友人便帶我們參觀他的球場 Glencoe,有 45 個洞,可惜天色已晚,要下次再來,因卡市的打球季祇有六個月。到了 Banff 山區,遊冰川,將從前培正地理科李辛…等老師傳授,從大腦的長記憶再搬出來,幸好培正教法是要明理論,冰川後縮,地球變暖的自然現象,有多些了解。近年的 天氣異常,心感不安,回港又要請教何建宗同學,我校的前校監,環保權威。在 Banff 山區,有班仇人能在悉尼和香港以外,相約打球,一樂也,不枉此生。打過 Kananaskis (Mount Lorette)、Silver Tip、Banff Spring (Stanley Thompson),那又是另一種景觀,新鮮空氣,山景是近景;借用古人名句,修改為「輕揮(桿)已過萬重山」、「打 Par 昨夜又東風」。入住 Lake Louise 的 Fairmont Hotel;回想三十多年前,一個留學生,獨站在 Lake Louise 旁,回眸這所無敵靚景酒店,今晚便住這個向湖的房間,吃上最好的法國餐,真的很感觸。
芝加哥
八月十五日告別溫市,逗留芝市一天,當然要到 Michigan Ave 名店街逛逛。機場酒店到市中心不用 45 分鐘,上 John Hancock Centre,看看市景和湖景。那天天氣特佳,Illinois、Indiana、Michigan 和 Wisconsin,四州盡入眼簾。希望這個金融城市,能走出谷底,像這天一樣再晴朗起來。
多倫多
八 月十六日晚從芝加哥,飛達多市,于忠義同學和夫人,駕車來接機,把我們送到大會建議的酒店,地點佳,在 Highway 7 和 Leslie Street,本人在多市的仇人更多,社友們知道我是高球發燒友,他們採取車輪戰;14日內,打過 Richmond Hill、Angus Glen、Ballantrae、Maples of Ballantrae、Lake Ridge、Lionhead (Legend) 和 Bayview。遺憾的是余志威同學的 Bayview,祇打了六個洞,因下了半小時的大雨要封埸。余同學是位成功的化工工程師,在中、加、美三地替公司賺大錢,打冰上曲棍球,是他至愛。此外其 他對手有羅港生、朱鎮棠、許以豐、于忠義,又香港飛來的王知健、王麗瑛同學等。羅同學貴為新任安省同學會會長,領導過百名培正老、中、青馬騮頭,工作繁 重,他跟我一樣,退下火線,盡心投入同學會工作,在他家中儲了很多求學時的相片,看著相片,馬騮吹水,自吹自擂,無人能及,互吹更笑聲滿室。從前留學時, 我們是室友,他的組織力特強,安省同學會深慶得人。加上副會長朱同學演說生動,能壓埸,更是如虎添翼,銀樂隊出身的他,找出培正校歌的出處,作者為 Mr. Henry Litolff (1818-1891) 的 Allegro vivace。許同學身居要職,但對人沒格子,沒有位高權重的感覺,令人感覺愉快。許太又燒得一手好菜,在他們家中吃飯,如沐春風,賓至如歸。
這 次的聚會委員,除剛提到的余志威、羅港生、朱鎮棠、許以豐,再加上女將樂美玲、何佩芬,及過氣俊男梁仲剛和張國亮同學,安排節目豐富,八月廿一日睌,假 Bayview Golf Club 舉行三十五週年晚宴,主禮嘉賓是林校長;他跟每一位同學合照,見到我上前合照,很親切又有幽默感,「徐同學你比從前多了六十磅」,不得不佩服林校長的眼 光,快而準,培正的鍛鍊不能少矚;畢竟,林校長有九十歲,他是 1939 年鵬社,又他的弟弟林英浩跟悉尼同學會排名第二年長的鄔振康醫生,1941 年磐社做同學.。其他到會的同學有梁景文、于忠義、王知健,、陳焱、梅志宏、陳犇、鄺錦宏、梁仲剛、詹永年、李錦華、楊宗凱、李嘉高、呂禮斌、何金華、劉 達榮、王麗瑛、曹婉荷、鍾少蘭、雷秀英、梁艷容、梁美華、劉緩婷,合共廿九人,再加上家人,共五十多人。各人互數對方培正時代花名,老師花名,大家年過半 百,還是童心未盡。各人在林校長前,都忘了會被記小過的危險,暢所欲言。不過各同學對培正校訓,一直緊守。
七 時半,朱鎮堂同學請各人入座,聚餐正式開始,劉達榮牧師領禱,起立唱校歌,熱熱的忌廉湯送上,話題馬上轉到培正中午午膳趣事上:培正飯堂又外吃的地方、當 年物價怎樣怎樣、當年培正沒有經濟科,但同學們自學更勝一籌。第二道主菜送來:白汁雞,各人又成了美食專家,黑肉好,白肉難嚼;真的人長大了,對事情是要 有要求,才有進步的動力。席間,播放由張國亮精心炮製的「當年情」,送上 1975 年的畢業合照、旅行照、記多市昕社 30 週年的舊照,配上合適的音樂 DVD,眾人看得陶醉,再次証明衹有神能造人,人那麼有感性,會由單細胞進化嗎?看完 DVD,司儀朱同學請每位上台自述一番,並領取紀念品,壓軸由朱同學千金表演。
小弟身在加拿大,但悉尼同學會在八月十八日舉行改選,小弟缺席當選為會長,當然開心,又 逢八月廿一日是澳洲大選日,我們同學會過去多年由前會長馮玉基(1951 明社)、李桂榮(1956 瑩社)、葉喬生(1976 敏社),經營歷三十年,交到我手中,願由主的帶領,將同學會以歡樂和關心,支持培正紅藍精神,為目標,薪火相傳。我們每個月有兩次的紅藍茶聚,主角是 1940-1951 的學長們,鄔振康(磐)、關赤波(斌)、鄭紹棠(鋒)、盧鏵、仇乃昭、李焯榮(毅)、朱百春、鄭潤生(建)、鄧善炳、陳八(弘)、陳沛霖、朱光淩(堅)、 淩東生、鍾錦華(明)。他們是培正 Elite,愛護培正的心,深受感動。另外每雙月中,週三舉行睌飯聚會,給要上班工作的一群同學們。另外加入新元素,週六午餐讓老、中、青三結合,乒乓球 週四晚、網球隊和高球隊、跳舞和釣魚等,做到多種活動多人參與。
回歸正題,八月廿二日早,一眾社友及家人,整集商場外,上大巴士開始大會按排三日兩夜之 行,從多市經皇后大學城、渥太華國會山,到滿地可。本來以為大家會在車上休息,因昨晚大家太興奮了,久別重逢,人人有著談不完的話題,這程五百公哩,到滿 地可市吃睌飯時,還未休止。老前輩說,中學的朋友交得最深,沒有錯。
八月廿三日,早上參觀了世運村和場地,1976 年,小弟也正在加國求學,有幸見証這一盛事,拍照成了我們的指定動作,在教堂外、場館外,內子做了眾人的攝影師,她愛拍攝,社友們愛被拍。再跳上大巴,北 往魁北克市,下午五時,大巴停在舊城區,眼前為之一亮,回到歐洲十九世紀,這兒很多法國人,從歐洲飛來渡假,餐廳林立,又有熟識的 Fairmont Hotel 在山上,內子和我,急不及待,坐纜車,往訂桌晚飯,Well,當然失望,Book 滿了。畔在 St. Lawrence River 欣賞夕陽西下,加上舊城區的睌燈,享用波爾多來的紅酒,未有來的昕社同學們,你們真的損失了一次美麗的回憶。晚上,各人相約到城內溜溜,一位傑社的同學帶 我們去吃 crepes 做消夜,排上 45 分鐘才有位,果然與眾不同,脆皮加新鮮士多卑梨和雲呢拿雪糕,忘了卡路里對身體的影響,吃了算。大家知道這是最後的一夜,明兒回返多市後,各人又要各散東 西,圍爐夜談,二、三、四級的話題,社友們如數家珍,難得太太們也參與,轉眼兩個多小時消化時間又過了。
八月廿四日,早上六時,大夥兒再上大巴,告別魁市,要下午一時,到千島湖區,登船遊湖, 導遊告之,我們這班大忙人,因湖上美加兩國共管,本地電話,隨時變長途電話。返回多市前,有一間著名的萍果 pie 店,祇停了二十分鐘,大巴的總重量多了二百公斤,多了兩個許以豐同學。抵多市,已是華燈初上,告別宴按排在某大酒樓,合共三圍,氣氛似婚宴酒席,我們當中 有三對結婚三十年的社友,王知健和王麗瑛是其中一對,他們怕被人玩,先發制人,將余志威及社嫂 Pat,先放上檯上,玩人先,可見余伉儷互相關愛,多少要求,都能順利完成。全場氣氛高漲。飯後由羅港生同學致謝詞,五年後再聚,大家依依措別。
我們訂了九月一日的機位往紐約,餘下的時間,當然有跟社友們打高球,但做了一件非一般的 事情,我決志信上帝,我在多市的妹妹和內子,早年己是基督徒,這兒要多謝內子的表姐及表姐夫、梁氏伉儷,他們在城北教會做事工,也有十年了。此外,要多謝 林校長的魚皇宴,他找來前安省會長施永輝(1976 捷社)及太太、女兒林翠微(1976 敏社)和先生,一起話舊。此外,我的大學朋友娶了英社的師妹做太太,劉秀儀同學(1975 昕社)的丈夫成了我的新球友。祝培正的大家庭,一路壯大。
紐約
JFK 機場,經過 911 事件後,有些像從前鐵幕國家,保安警察特多,朋友來接,吃韓國菜,他們知道我們來自多市和溫市,中餐算是走出國門外最好。被安排在 Hudson Hill 和 Sprain Lake 打高球,又逢 US Tennis Open;九月四日入場看 Nadal 及 V. Williams 比賽。Woodbury Outlet Shopping、Times Square 變漂亮了。特別介紹一間薯條店,位於 7th St. 和 St. Mark Pl. Pommes Frites 間,做小生意也那麼成功:排大隊,完美國夢。三十多年前,和妹、弟站在 World Trade Centre 觀景台的舊照,人生如夢。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是時候回家了,悉尼。
悉尼同學會會長徐兆敏(1975 昕社)